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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写手团】锦年,思亦成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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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0-4-5 23:25:49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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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帖最后由 霸气╉天浪薇安 于 2010-4-6 01:02 编辑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 他·纷繁往事   

       北上的途中,你打来电话,言语间是淡淡的怜惜:“北方不像南方温和,只是十月,已能看到满目的荒凉了,记得好生照顾自己,别受着风寒。”

       你知道,一向粗心的我,必然没穿足衣服,亦知道,于此时再叮嘱我多穿些已没有用,只能劝我小心些。你在我的世界里似乎总是如此小心翼翼,步步为营。我浅笑,可是刚扬了嘴角,马上又锁了眉头。

       本该是句温暖的话,可映在心里,却一点一点地寒起来。似是故人归——这语气,这关怀,像极了曾经,那我一直缄口不提却又不曾忘怀的伤景。点点滴滴,如今赫然被你勾起,凑巧的,依旧是十月,依旧在这般清淡的天光与流景里……  

       命里的某个十月,年少轻狂,不喑世事,凭借着被一份不着实际的感情充盈着的心,于是,北上找那个我以为能给我一些安定的浪漫,给我一些缱绻的温暖的他,决定抛开身段与世俗,如此不顾一切。

       汽车北上的途中,出了些小小的事故,原本四小时即可飞奔至他身边的路程,于途中的加油站停搁了两个多钟头。

       辗转不安。

       我是个有些宿命感的人,几乎就在那停顿的瞬间决定南返,偏是他打来电话,带些焦急与期盼的口吻:“下午突然就变凉了,你有多穿些衣服吗?等你到时已是夜晚,不会冷吧?我会等你,别急!”就只因为这样一句话,仿若问家长里短的简单的话,停下来回的脚步,落下高悬的心,不再有任何的害怕。

       许久后回想,若没有那通电话,没有那看似平淡的关怀,是否现在的我会是另外的一翻光景——依旧在声色犬马的世界里谈笑自若,体会不到瞬间的失神以及深夜泛滥的哀伤……  





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你·几翻衡度  

       与你认识,也是经年久远的事了。

       自初见,你便妄下定论:“辛绾,你是那样不爱就丝毫不屑付出,一爱便泥足深陷的女子。洒脱,又或无法洒脱。”

       我大笑,我说:“哥们,你真是生长在我肠道的某种寄生虫啊,对我太了解了!”

       可你接下来说的话,让我还真以为你是神仙再世,有知人想法,断人乾坤的本领。你虎着脸,一本正经地说:“小丫头,我知道你不会把这句话放在心上,只是以后你会明白的。”

       彼时的你,颇有些高深莫测。而彼时的我却是兴趣缺缺,亦没想过,此后,你的话一一应验。

       再后来,与你熟识了。似是示威般,让你看着我身边的男子走马灯一般,一个个闪过,来又去、去又来。你始终未再开口给过我任何提醒,只反复说“保护好自己就好”。

       差点以为包括我在内的众女子第六感集体失灵,你待我,只是闪闪红星下日月可表的纯洁的革命友谊。不过若那样,真倒是值得我庆幸的,至少我更乐意这样纯洁下去,或者在我们的自欺欺人中保持着一定程度的纯洁,于彼此的来往无所尴尬。

       可是,你在这般人人揣测我们关系的时候却是半夜里打电话给我了,你说:“辛绾,我在操场等你,你下来!”

       我百般诧异,虽然很多时候你都是走在我身旁的,但总是来去无声,如此的主动还未曾有过。所以,我借口寝室的姐妹刚入睡,推脱掉了。甚至,一味地想挂断电话,因为总隐约觉得,这样的气氛太过躁动不安。而你,似乎仍是先知,你说:“好,那你别说,安静听我说!”

       你说:“辛绾,记得打一开始我给你下的结论么?为什么我那么肯定?因为我和你是一类人,我从你身上看到似曾相识。别用你身边的男朋友来反驳,你自知,你对他们付出了几许真心,又或者,连些许都无法付出?所以你在这样的游戏里乐此不疲,来去洒脱。”

       你说:“辛绾,有时候我甚至会觉得绝望,你知为什么吗?因为我已泥足身陷,而你,仍是不屑一顾。”

       你说:“辛绾,最希望我判断错误的人是我自己啊!那样,至少你还有可能因为我的付出被感动而回予我一丝温情,可惜你视而不见,铁了心肠……”

       我暗里慌了手脚,我想说“付宁灿,我只视你为要好的哥们,值得依靠的兄长”,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。我知,你我都是自视甚高的人,这般拒绝的话比干脆的“我不爱你”来得更伤人,而你,却是明知我不爱你。举棋难定间,我只说:“付宁灿,我困了!”然后逃似的地挂了电话,关了机。

       半夜无眠. 。

       所幸,接下来的任何日子,你没再提及此事,只展转通过朋友向我透露,那晚你喝多了些。我知道,这是你衡度已久的决定,只依旧不动声色地陪伴在我身边。

       你和我,依旧相安,依旧无事。





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我·奔赴未知  

       他,是我于游戏里认识的。或许该说,他比你付宁灿出场得更早,只是当时含了笑,点了头,云淡风轻,匆匆别过。谁也没预料到两年后,回首再见,暗流汹涌。

       男人生杀予夺的游戏世界里,女子向来都是奇货可居的。那样的一款传奇,戏谑追求我的人很多,信誓旦旦的人不少,可如他般坚守着陪伴我的人却是凤毛麟角。不知怎么,心就日渐柔软起来,为他喊的老婆而兴奋雀跃,看着屏幕里的两个小人儿满世界乱跑,心里亦不缺相随至海角天涯的神话般的美丽。

       其实,后来想起来,他并不曾在游戏里陪我多说话,只是随在我身后,默默帮我收拾我惹出来的烂摊子,有那么一丝像你,于是始心存好感吧!只是命运终究是我们参不透的谜,我因你在虚无的网络盛世里选择了他,最终爱上的也只是不可触及的他,而非旷日持久在身边守侯着的你。

       大四九月中旬,刚开学不久,本是久不曾见的大家一段继安定下来后狂欢的日子,我却始终带不上任何的心情。这个月初,儿时的玩伴,一直的闺密瑶选择远渡重洋,断言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回;接着,朋友发来短信,一向如亲妹般疼爱着我的哥哥苏裕被查出胃癌晚期,癌细胞已经扩散……生命里一些重要的人于言或不言中,选择着不同的方式,即将一去难返,而身边亲密的朋友,也陆陆续续地走在准备离开的路上——每思及此,便咻然泪下.  

       这是一种说不清楚的选择,身边这么多的亲朋,可我却在这般沉重无力的时候选择了只向他诉说,或许与我一向好强的一面有关。

       给他发完短信后,他马上打了电话过来,傻呵呵地说:“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女孩子,我陪你说话吧!”

       当时我正在学校某个寂静的角落里,擦干因未掉完又强忍回去而散落在眼角的泪,带着浓重的鼻音,豪无隐埋地说:“我不想说话,就想哭。”  

       他说:“那你边哭边听我说吧!”他说这样一句话时我就想,这人多傻啊,哪有这般劝人的。不过,不可否认的是,心里的悲哀确实因他而减少了不少。

       自始至终,这样的一个傻瓜并未说出半句安慰的话。他跟我说他小时侯丧父时的情形,我懂,他想告诉我:没什么疼痛会一直铭刻在时间里的,于这世上,很多人来了又走了,剩下我们自己,还是要坚强地活下去。   

         那些静静聆听他杂乱无章的诉说的时间里,心里充斥了异样的疼痛和感动,知是为他。而他,为告诉我生命里某些重要的事,亦不惜剖开多年的伤口。直至现在,我深信,在那些浅吟低语里,我和他,是一跟绳彼此牵挂的两端。

       末了,他说:“放心,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,永远!”

       因为这样一句话,我安下心来,我说:“我去找你吧!”  

       是的,我决定去找他,即使在任何人看来这都是一场镜花水月的情事。至于你,付宁灿,我是在汽车离开长沙后才把这样的决定告诉你的。因为你比任何人都明白,我既已爱上,便会以奋然不顾一切的姿态去面对,直至败阵伤回。而我,最怕的便是你对我的劝阻。

       你说:“祝你幸福!”那样诚然而又凄戚。

       你看,你真的说对了:“辛绾,你是那样不爱就丝毫不屑付出,一爱便泥足深陷的女子……”





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 茧·走不出的伤城  

       之后,短暂如梦一般的甜蜜光景。

       之后,全军覆没,身心俱疲。毅然断了和他所有的联系,只偶尔从朋友那边听及些关于他的消息,而关于我自己,却是埋得严严实实,只字不提,离开得假装很洒脱。付宁灿,只是这,又是不是你所说的“洒脱又或无法洒脱”?  

       之后,那座立于我北方的城,再不曾涉足。而长沙,这座同样温存着我和他已夭折的故事的城,却是不得不留下,因为学业,因为家人。于是每一分属于恋人的幸福,于午夜梦回时,都变成十分梦魇,丝丝扣、紧紧绕;于偶然间仰起头面对阳光时,变成眼底的沙砾,刻得生生地流下泪来。

       之后,即使是面对你,我也变得异常沉默。而你,依旧选择紧守着沉默相伴。

       我向远在彼洋的瑶不停地发E-mail,断断续续地叙说我和他,我和你之间的纠葛。瑶说:“绾绾,你会好的,只是时间的问题。”我笑着,想,换作是你,断然不会下出这样的结论。而在心底,又有那么一丝期待和相信她的话会变成对我生活的另一个预言——所有的悲伤和妄执都会如这今天落下去的太阳般,一去不返。

       只是,现在,我仍没找到方法,脱离这样私我的情绪。





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时光·又一年,又三年  

       这样的一年,临着毕业,临着奔波忙碌却毫无头绪的生活。

       你成功地被聘至北京,而我,依然坚守在长沙这座纸醉金迷的城。心终究不能如白沙古井的水,做到无波无澜。依旧余留着半分期待——他来找我,如数月前一般,于这城市迷蒙的街头,轻拥我呢喃“不想离开你”。  

       你走得算是声势浩大。在学校被知名外企点名高薪聘至高职,使本就已经是焦点的你再添一道光环,送你离开的人,无不眉开眼笑,高呼前途无量。而你,只是走在我身旁,淡然应对。

       黄花机场外,你郑重拉了我的手说:“辛绾,随我去北京,我许你一个安定的未来。”半期待半紧张。

       我不动声色抽出了手,微笑着摇头。付宁灿,你怎能不知,我亲手掐灭掉所有的走马灯,又岂能一时软弱,点亮你这么盏长明灯?我是连应付的力气都提不起半分了。

       你握紧了拳,之后松开,沉声问:“丫头,你什么时候能将他放下?”  

       我微微一怔,苦笑:“你,放下我吧!”只此一句,你明白,放下之于我们来说是何其不易。

       只是,付宁灿,你是那般能好好掌控自己情绪的人,怎可因为我而在这样意气风发的时候在众人面前露了你的哀伤?  

       幸好,你及时地收拾了表情,淡笑着与大家作了到别。没人送你入机场,你说初离开,你需要安静地好好整理出一些信息。

       及至你到了北京,你依然如陪在我身边那般,短信、电话,保持着不咸不淡的距离。我却清楚地知道,你是在以这样的一种方式在向我拜下你不弃的战书。

       你说与我北京的繁华,北京的萧瑟,你示我职场的进退攻守,出入得体,只是,终不再提起晦藏在我们心底的那些过往曾经。

       相隔两地,你在你的事业生活里打拼,我在我的工作感情里安守。波涛不惊,过了三年。





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你应我,赴一场盛宴  

       终于,我辞去工作,打电话给你说:“我去北京。”或许这样的消息来得太突然,又或许长时间的等待让我们都失去了激情,总之你没预料中的激动与惊喜。你说:“好,我等你!”

       火车行至武汉的时候,我下了车,并没有依与你之间的约定,直赴北京。

       又一次踏足这座城市,依旧是月上柳梢头,灯火不甘寂寞的时候。那些街,那些景,一一走过、看过,只是手心握了冰冷的行李箱丙,而非他温暖的掌心。物是人非。

       我笑,付宁灿,我依旧深记!我负了你多年的守侯,而他亦负了我几载的心酸。突然就记起那样的一句话:在这个世界上,你不曾留意的角落里,有人正以同样的付出来平衡着你的付出。你看,在我这边,什么都平衡了。

       付宁灿,你不知道,我是因他即将到来的婚礼北上投奔你;付宁灿,你不知道,我唯一接受并期盼的山盟海誓,如今在这片钢筋水泥的森林里,即将变成他人的幸福;付宁灿,你不知道我打完你电话后心里的忐忑,我怕我如此选择只会使你我两两相误……付宁灿,尽管你了解我,可你不会知道,自得到那样的消息后,我的梦断魂离!

       原来,有些伤痛,不是不愿提及,而只是深知,即使倾力诉说,也不会有人能懂。

       找了家下榻的酒店,我电话给你:“付宁灿,你来武汉,陪我赴一场婚宴,之后,我便彻底心死。”

       你有些讶异:“武汉?是他要结婚吧!”你说:“丫头,他和另外的女人的婚礼,你去参加,你置自己于何地?”

      “死地。时间没能让我忘了他,我只此一着,强迫自己放弃了。付宁灿,你不用劝我,也不用多说,我也不知道,我究竟能不能后生。这场盛宴,我唯有选择去。”  





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我和他,终究不是我们  

       你来。

       你说:“丫头,几年不见,你眉目间已沉淀出别样的风情了。”  

       我爽朗地笑了,我说:“付宁灿,你若知道,这些风情是四年不断的回忆与哀伤所带来,定会劝我不要也罢。”你看,我已经学会以不同的表情来遮盖心底的情绪了。这几年,变的不只是人面而已。四年,我已不是你熟悉的我,而他呢,又经历着怎样的沧桑变迁?

       大早起来,描了精细的眉和唇,反复揣摩嘴角应上扬的弧度。于这场不属于我的欢喜里,我仍紧张得要命。

       换好衣服,刚好,你来敲门.开门,你有些惊诧,随后苦笑道:“丫头啊,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强!”

      是的,我着了一身的白色,这样一个在西方婚嫁里代表着纯洁,在东方丧事上代表着悲哀的颜色。而你,曾说过我是如此适合白色。我微笑,不置可否。然后,你绅士地伸出手让我挽着,此时的你依旧气宇轩昂,又或更多了些事业成功的自信与沉着。

       婚礼比我预见的要盛大喜庆。是的,以他的家世显赫,又怎会寒碜呢。他的新娘,小巧温婉,浅笑盈盈。他牵着她,周旋在人群里,得意地笑着一一接下所有与幸福有关的祝福。我在角落里安静着,耳边响着的是筵席里不断的欢笑,脑海里呼地掠过四年里,与他有关的一切一切,忽然就笑了。执着了这么多年,此刻才知道,我和他,终究不是我们。

       站起身,我对你说:“离开吧!”所有精心的准备,于此时,都已没用。

       你跟在我身后,你说:“他看了你很久,你不跟他说什么吗?”

       我摇头,于街角梧桐树的阴影里,蹲下去,隐忍地哭起来……  

       曾经沧海难为水。



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青春宴一场  

       整理完所有的伤感,我说:“付宁灿,我放手了。”在你欣喜的目光里又说:“付宁灿,你也放手吧!”

       “付宁灿,我们的青春其实都被我们自己禁锢在一座没有围墙的城里面了,这座城叫固执。不懂,为什么我们会心甘情愿地在这样的固执里一守多年,但现在你或许也清楚,我们的固执终究只能变成我们的囚牢,让我们永远也接触不到另外的世界。付宁灿,如果你我不是相知如此深刻,或许我会选择与你一直相守下去吧。只是此刻,我不愿这一切变成我们永不能走出的阴影。所以,付宁灿,你也放手吧!去看下另一片天空。关于这场相遇,就此散掉!天下没不散的宴席啊!”

       我转身,北风刮在泪痕尤在的脸上,生出凛冽的疼。那些过往的欢声笑语,那些曾经的笑颜如花,终究渐渐在眸里淡了开来,飘在了一袭白衣的青春身后……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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参与人数 2活跃 +20 收起 理由
霸气╉天浪紫児 + 10 要是我能加精华就好了 哈哈
霸气╉天浪名剑 + 10 很好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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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0-4-5 23:27:43 | 显示全部楼层
好长,,,坐下沙发,漫漫看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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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0-4-5 23:33:54 | 显示全部楼层
看了两段了!先抢个位置接着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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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0-4-5 23:36:38 | 显示全部楼层
刚才没看完进来接着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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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0-4-5 23:38:38 | 显示全部楼层
微安上IS来找我 有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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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0-4-5 23:38:57 | 显示全部楼层
{:13_253:}  交作业!

- 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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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0-4-5 23:39:20 | 显示全部楼层
{:13_291:}

小说,还是,,,,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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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0-4-5 23:39:34 | 显示全部楼层
我在IS吖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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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0-4-5 23:41:28 | 显示全部楼层
回复 6# 霸气╉天浪薇安


    我在顶级等你哈`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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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楼主| 发表于 2010-4-5 23:42:02 | 显示全部楼层
回复 7# 霸气╉ωǒ軟糖


      一半一半哈!!!!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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